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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一度北京大學港澳台同學最歡樂的日子,敝人覺得這是北大除發放港澳台獎學金之外最大的德政,組織港澳台同學深入了解大陸文化,這麼有意義的活動應該要永續經營,同學們也要多多參與!所以今年我又厚顏無恥的來消耗活動經費了,上次的長江三峽之旅還意猶未盡,港澳台辦又要帶我們去成都擁抱大熊貓,我都開心得與無倫次了,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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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草堂〉、〈武侯祠〉、錦里是本次《天府行》行程的第一站,就在624日抵達成都、品完第一頓成都辣味的午餐後,直接驅車前往。也許是因為凌晨四點起床趕集合,也許是因為在四川航空上毛毯分派不足所以冷得睡不著,也許是因為本來就無法吃辣的食物所以幾乎沒有吃午餐,也許是因為熱情的導遊在大巴精彩的成都略述讓人無法小憩,總之,這個下午特別煎熬;不論是體力或是精神力,對不再那麼年輕的,就業後再回歸校園的大齡老碩士生而言,我只想找個地方坐著、吹吹風、喝杯涼茶、問候一下好久不見的精誠至愛的港澳台同胞們的母親和大爺,還好,〈杜甫草堂〉、〈武侯祠〉和錦里,都不是太耗人體力的地方,尤其是錦里,回味無窮的我在629日離開成都的前一晚又再去了一次,只為了一睹她在夜色中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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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寫出別開生面的生猛遊記,秉持一等學府學術型碩士應有的學術道德規範,我決定不查任何網路資料,全憑個人卓越的記憶力開始胡掰。這絕對不是因為我連查資料都嫌麻煩,也不是瀏覽器故障或網路不順,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在於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就這麼瞎扯到兩千字的充實內容。基於多次入圍北京藝術院校聯合唬爛杯總決賽,我對自己充滿信心,畢竟一個真正有豐富的內涵的人,理應不需要網路資料灌水就能滔滔不絕,噴到讀者人仰馬翻、前仆後繼、拍案叫絕,那麼,就讓我們開始踏入〈杜甫草堂〉、〈武侯祠〉和錦里吧!零食和飲料準備好了嗎?

〈杜甫草堂〉這個被安排在第一位的重要景點,顧名思義,就是紀念詩聖杜甫的地方,必定有他的書房、泡茶的地方和茅坑,展示他充滿智仁勇三方面童子軍一般美德的地方。杜甫老人家的背景、生辰八字、豐功偉業、文學著作,我等孜孜不倦的好學之士從小學開始就一直背到高考前一天,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誰,有三種可能:第一,你是外國人;第二,妳爸媽是外國人;第三,你全家都是外國人;這樣的話就煩請您自行上維基百科或百度百科查明始末然後趕緊背起來,不然走出門去是會遭人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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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一如大家所知悉,他是盛唐詩人,所以他真正的居住遺跡如果真保留下來,也早就爛得不成樣子了。一千多前年的茅坑我想也沒多少人像我們有這麼高昂的學術興趣想要參觀,所以,大有為的政府在原址按考古系神人們研究出來的樣貌搭建了一個草堂的復原模型,並且擴大範圍,廣植綠意,將整個園區建成一片蒼蒼鬱鬱的唐風大公園,有小橋流水、迴廊拱門,令人感動的是還保留了小村落的考古挖掘遺跡;以筆者多年來在中國四處探訪名人遺跡的經驗,這個園區確實做的相當完善,育教於樂又育樂於教,園區與周圍民眾生活休憩結合,發展觀光同時保存古蹟。同樣是唐朝人,唐寅大才子在蘇州的故居遺跡真是慘不忍睹,就剩那麼一面牆,其它全被民居瓜分佔地,還說是蘇州是人間天堂呢。

    園區中最大的敗筆就是詩人銅像陳列館,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這裡有一堆各大詩人的雕像,一個個英姿颯爽、眺望遠方,三三兩兩擠在一起像是一堆裝酷[1]在等公交車的文藝中年,而且還不排隊。我是不知道杜甫最近除了很忙之外,是不是也喜歡邀請各大詩人到家裡串門子,但這一堆堆的雕像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讓雕刻家把他們做好然後站在這裡,還要建個展示空間去安放他們,我真覺得還不如蓋個茶館讓人歇腳避雨兼賣涼粉,銅像淋雨也不會壞,園子裡隨便放不就好了嗎。

    憂國憂民的杜甫大哥其實在這裡也沒住多久,要知道他一生顛沛流離,最後病死在一支小船上。雖然很多參觀群眾覺得這一千多年前的草堂比起很多農民在21世紀的現在住的房子還要好,也比在北京蟻居的大學畢業生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租房要大得多,但杜甫畢竟是官二代,而且世代是名門,自己也是當過官的人,還是大文豪,真正為民喉舌的知識份子,這個草堂顯示了他的氣節,與和珅在北京的恭王府相比,同為有理想有抱負的讀書人,能不唏噓嗎?

    就這麼唏噓唏噓著一邊說些以後我們就算要建草堂也會被都更[2]的風涼話,跟詩人借完廁所之後我們到了〈武侯祠〉。雖然在這裡要一次跟大耳兒與臥龍先生兩位大佬拜碼頭,但按比例他倆分到的地盤感覺上比杜兄的地盤小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全國各地有諸多三國相關廟宇,所以每個載點不需要太大?言歸正傳,要是連大耳兒與臥龍先生都不知道是誰的話,肯定是你連祖宗十八代都是外國人了,這完全是屬於常識而非知識範圍,不論小說、漫畫、電視劇、電影、電動、桌遊三國殺、鄰居閒嗑牙、老人講故事等等等等,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出現的頻率之高,我經常都要懷疑他們根本就住在隔壁,而不是生活在將近兩千年前的人了;而且因為我現在已經寫超過兩千字,所以不需要再費盡心思雕琢很多成語和抖包袱,所以我們很快的就走過〈武侯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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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除了廟、供人祭拜的雕像、上網就可以查到的說明文字、各種半損壞石碑之外,值得一看的就是據說自己不愛說話、兒子很沒出息、朋友很有義氣的編草鞋手工藝達人蜀漢昭烈帝劉大人,真的葬在這裡的陵〉。繞著圓型的、長滿草木的大土丘走一圈,導遊說可以心想事成,但筆者認為,他自己一統天下的大願都飲恨而終了,我還怎麼好意思拿那種芝麻綠豆的小願望麻煩他呢?您就保佑我兒子比您兒子有出息、朋友像您朋友那麼有義氣就好了。

    唏噓感慨完了之後,終於可以逛街了,還好筆者分到的主題不是寫美食,我可以不用冒死品嘗辣得要命四川小吃這裡一定要解釋一下,絕對不是不好吃,每一樣聞起來都很香,純粹是個人體質問題;一輩子沒吃過辣的人,一下子要吃這麼辣的東西真的會要命的!我真的在朋友力勸之下嘗了一口"缽缽雞",立刻就灌了一堆水並且幾小時辣得說不出話,嘴唇、舌頭、整個口腔都充滿了激烈的麻、痛感,筆者再怎麼樣也是個唱歌的,要是傷了嗓音,經紀人除了逼我減肥之外又多一條向我咆嘯的本質性理由,太不好惹了,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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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里古街和很多觀光古街大同小異,所以用對比的方式可以直接讓看官們明白其特色之處:與規畫完善的上海新天地相比,相同的是面積廣大,具有二樓與空橋、廊門的高層建築方式,但巷道較為曲折,建築混合藏族裝飾風格,並且有一小湖,別添風情;與胡同改建北京南鑼鼓巷相比,商家賣的當地小吃較多,店內裝飾新潮,價格較為公道;與傍著小溪、唱著評彈的蘇州平江路相比,文化表演項目同樣豐富,且沒有寬窄巷酒吧的絲竹亂耳(雖然還是有幾家,這就是不可避免的流行娛樂文化的入侵),就是夜晚燈照稍多,小湖不可泛舟濯足,掏耳鈴聲謂是一絕。更細節的分析可能有點乏味,畢竟這不是學術報告,簡單的說,因為巴蜀一代文化具有藏傳佛教、印度文化、少數名族文化的融合性特色,在建築風格與裝飾上可以窺見端倪,如牆柱石墩的獸形、門口石獅與門當的造型及獸口朝向、屋沿與屋上的雕花、以青花瓷拼字的牌樓、窗雕、燈籠、橋柱 很無聊吧?我知道,接下來也沒人想看了,而且我已經寫到三千字了,真是口無遮攔、超出太多,就此擱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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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知識份子措詞要注意,即便本文很口語化,不雅用詞還是要適當屏蔽的。

[2] 都市更新。將老舊城區區建築物拆遷重建,在台灣有時是建商看上你的地之後跟政客勾結立惡法然後你就要被強迫搬家等等。秉持本文不上網查資料原則,麻煩不懂或想知道得非常詳細的人自己去上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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